“杀人诛心?”李景濂神情一凛,沉声道,“恩师,你的意思是说,圣上故意不将我们下狱,甚至不限制我们行动,为的是杀人诛心?”
“如果老夫没料错的话,应该便是如此了。”高弘图喟然道,“圣上心思之深沉、谋略之缜密、手段之狠辣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老夫也是回府之后再三思虑,才终于猜到其隐藏于宽仁平和之下的冷酷用心。”
顿了顿,高弘图又道:“圣上是想要把我们东林党连根拔起哪!”
“连根拔起?”李景濂傲然说道,“恩师,真不是学生小觑他,别说是他崇祯,便是成祖文皇帝甚至太祖高皇帝再世,也绝无可能将我们东林党连根拔起。”
说此一顿,李景濂又说道:“要想把我们东林党连根拔起,他崇祯除非能将江南数千万百姓全部杀绝!如若不然,他杀的东林党越多,我们东林党的名声就只会越响,我们东林党的根基就只会越深,因为我们东林党的根基就深植在江南百姓中间!”
“且不可轻敌大意。”东林党已然图穷匕现,高弘图也不再避讳将崇祯视为敌人,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去转告可宗,这段时间你二人就深居简出,别再轻易外出,以免授人以柄、坏了大事。”
……
钱谦益自回府之后,整个人显得异常的焦虑。
如夫人柳如是感受到了钱谦益的焦虑,问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整个人魂不守舍的,茶都喝到鼻孔里啦。”
钱谦益赶紧将递到鼻孔前的茶盏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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