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羲道:“区区举人功名实不值一提,我能中式不过是侥幸而已,皕亨兄屡试不中也不代表你的能力就不如举人,此次山阳大战,皕亨兄你的表现就远胜大多数举人,甚至就连那些进士也不如皕亨兄远甚。”
“所以说,功名只代表学问。”
“学问并不能判定士子能力高下。”
“有些士子学问高深,谈古论今头头是道,言及世事却一问三不知,行军布阵更是笑料百出,有些士子虽不懂寻章摘句,却谙熟世事,比如皕亨兄你,于战阵之事天生敏锐,值此大争之世岂非远胜那些士子百倍?”
这一番话,却是直击阎应元灵魂。
阎应元也觉得朝廷取士之道有大缺陷。
黄宗羲又道:“所以这取士之道就有问题。”
“前辈所言极是。”阎应元深以为然的道,“晚生也以为朝廷取士之道有失偏颇,不应该只考察圣人文章,而应该综合考察各方面才能。”
黄宗羲笑道:“皕亨兄,且勿再称呼我前辈,否则我真就要羞愧到跳入黄河了,你我就平辈论交,如何?”
见黄宗羲不似作伪,阎应元也欣然应允。
一番交谈,两人都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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