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经历了一天的恶战后,守在城头的乡勇都有一等虚脱的感觉。
阎应元也很累,但是他不能坐下休息,还得收敛阵亡乡勇的遗体,安顿负伤的乡勇,还要检查并且补充各种守城物资。
检查到东南角楼时,正好遇到支廷谏。
“县尊?”阎应元讶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皕亨,你看那边是什么?”支廷谏指了指南边。
阎应元顺着支廷谏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神情一凝,他最担心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建奴终究还是派出偏师去周边乡镇洗劫了。
从马车碾过地面时留下的车辙来看,这一趟建奴显然是满载而归。
“皕亨,我刚才已经数了,一共是两百四十多马车。”支廷谏道,“若一车装七石,那便是一千九百石粮食,足够建奴大军吃三天而绰绰有余。”
顿了顿,又道:“所以我就不明白了,粮食哪来的?”
“县尊真不知道?”阎应元对此却显然早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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