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担心呢,钱谷师爷过来禀报:“县尊,阎老爷又派人来催猛火油了,让咱们赶紧再往各个角楼送两桶猛火油过去。”
“送送送,赶紧送过去。”支廷谏应道。
“西北角楼阎小友那边,就交由本县亲自送过去。”
支廷谏带着乡勇,押着两大桶猛火油来到西北角楼。
“县尊你怎么亲自过来?”阎应元从角楼上迎下来,“派人送来就行。”
“阎小友你都不惧生死,本县身为山阳一县之父母,又有何惧哉?”支廷谏嘴上说着有何惧,却终究没敢登上角楼。
上角楼还是有一定危险性。
建奴在城外修筑的土台已经有三丈多高。
而且建奴的包衣奴才还在不断负土筑高。
支廷谏又道:“阎小友,适才在北门城楼,本县看到西北角楼已被挖去一大块,若是再这般任由建奴破拆下去,只怕是撑不了太久矣。”
“无妨。”阎应元却道,“县尊大可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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