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士子灰溜溜的走到了一边,看着旗门后列队的士子,有些羡慕,但是也难免有些犹豫,内心陷入到了巨大的挣扎之中。
……
远处士子中间,一群官宦子弟也在犹豫。
方以智皱眉道:“你们几个倒是给个准话,这个生死门咱们进是不进?”
“要我说,此门绝不能进。”侯方域说道,“我辈士子身份何等之清贵,圣上又岂能以对待丘八厮卒之军规来对待我等?此实有辱斯文。”
“朝宗兄此言大谬。”顾杲摆手说,“孟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我认为圣上此举是为磨炼我等,而非真要拿吾辈士子当成丘八厮卒驱驰之。”
“子方兄斯言也,深合吾意。”吴应箕一拍折扇说道,“吾当附骥其后。”
侯方域的脸色瞬间变得难堪,因为一向以来,复社中公子都是唯他马首是瞻,可是现在顾杲却公然对他的意见提出质疑。
更让他生气的是,吴应箕居然也是支持顾杲。
陈贞慧却皱眉说:“我却以为朝宗兄说的在理,毕竟现在我等也颇受内务府副主事马大人之器重,就算是不入此生死门,不追随圣驾北上,也一样可以在留都呼风唤雨,如此又何必入此门,将自身置于危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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