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誉这几天的事情有些多,因而下值晚了些。
经过内阁朝房时却意外发现,次辅高弘图的公廨里居然还亮着灯,当下便脚下一转来了高弘图的公廨。
“高阁老,您还没有下值呢?”张有誉作揖道。
“静涵啊?”高弘图搁下笔,笑着招手说,“来,坐下说话。”
高弘图的老仆奉上一盏香茗,张有誉道了一声谢,接过茶盏。
“静涵啊,这几天辛苦一下。”高弘图又接着说道,“尽快将今年各项国用开支的详细方案做出来,然后下发各省府州县。”
“是。”张有誉应一声又问道,“阁老,你听说了吗?”
高弘图哂然一笑说:“你是说,圣上在媚香楼宴请商贾之事?”
“就是这。”张有誉摇摇头说,“此事当真亘古未有,堂堂天子竟然在青楼设宴,而且宴请的还是商贾,下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
“那便不要去评价。”高弘图摆摆手说道。
说到这里,高弘图轻叹一声:“说起来圣上也是可怜之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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