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箴道:“换我也这么干,不能不防。”
那,两人这里说的都是隐语,他们防的当然不是自家亲兄弟。
康百万道:“当时我真是带着上法场的心情去的,但是等见了圣驾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圣上压根就没抄家的意思。”
说此一顿,康百万又肃然说:“圣上甚至还问我,在经商之时有没有遇到麻烦?需不需要他出手相助?我当时压根不信,认为圣上只是在跟我说客套话,自古以来只听说有皇帝为士农排忧解难,何曾听说过有皇帝为工商排忧解难的?”
方文箴说:“排忧解难不敢想,不为难咱们就不错了。”
“可不是,我当也是这么想的。”康百万一拍手说道,“可是后来所发生的事情,才让我猛然反应过来,圣上当时是认真的,他并不是在说客套话,因为他不仅返还了矿监、税使在之前七年中滥征的税银,甚至还撤除了扬州府的守备太监!”
“撤除了守备太监?”方文箴的世界观第六次被震碎,“当真?”
“这还有假?”康百万笑着说,“眼下我扬州府境内往来行商,再无任何阻碍,再不用缴纳一文钱税银!”
“这真的是……”
方文箴心下已然是羡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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