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沉声说道:“逼父皇召回矿监税使并且修订皇明祖训,是为了邀名,只是凭借这一桩政柄,他们四位阁老便会被普天之下的商贾所铭记!将来在史书上也必定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至于父皇想卖官田一事,四位阁老或许没有牵涉其中,但是他们的家人、族人或学生却难免牵扯其中,所以本质上他们一样也是谋私利。”
“烺儿你需谨记,水至清则无鱼。”崇祯拍了拍朱慈烺肩膀,“作为皇帝,你必须记住长江之水能够灌溉庄稼,黄河之水也一样能灌溉庄稼,长江黄河没有好坏之分,只要能灌溉庄稼就是好水,就要用,但是如果泛滥了那就是恶水,就得治。”
朱慈烺若有所思:“所以世宗皇帝才要重用严嵩,是这样吗?”
“不光只是世宗皇帝重用严嵩,英宗皇帝重用王振,武宗皇帝重用刘瑾,还有你们皇伯父重用魏进忠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崇祯笑了笑又说道,“只不过,以后你们就不必再重用宦官,而是可以重用内务府的文官。”
崇祯心说道,正如十全老人重用和坤。
提及内务府,朱慈烺哥俩顿时来了精神。
朱慈烺说道:“父皇,四位阁老根本不知道这个内务府究竟意味着什么,当父皇提及组建秘书监的时候,他们甚至还在那暗暗高兴。”
朱慈炯笑道:“等将来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朱慈烺说道:“到时候只怕是后悔也晚了。”
朱慈炯又道:“饷银的事情虽说没有解决,但是内务府却终归是办成了,所以这次廷议也算是一胜一败,父皇跟四位阁老打了个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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