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杀人如麻。”孙繁祉痛心疾首的道,“建奴真的是见人就杀,就连老人和襁褓之中的婴儿都不肯放过啊,草民全家老幼十六口也尽遭建奴毒手。”
崇祯又把目光转向另外两人:“建奴在涿州以及曲周也没少杀人吧?”
“建奴在涿州造的杀孽比昌平州只多不少。”涿州生员朱延祚说道,“许多村落全村都被杀绝,草民一家三十六口就只逃出来草民一人。”
说到最后,朱延祚两眼赤红,露出刻骨仇恨之色。
曲周县生员冀运洪最后说道:“建奴在曲周县尤其残暴,他们不光杀人,而且专以杀人为乐,或者剖开孕妇将胎儿取出,或者烹煮幼童,或者令翁媳当着其子乱伦,或者令乡人逃跑再以箭射之,种种野蛮行径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都怪朕。”崇祯神情黯然道,“让子民蒙难,是天子的最大失职啊。”
朱延祚等闻言不免有些唏嘘,他们也曾在心里怨怼圣上,可是看到圣上当着他们的面自承罪责却又于心不忍,圣上何辜?朝中大员之党争屡禁不绝,各部院寺官员尸体素餐,圣上也是诸多不易呀,这真不能怪他。
更何况圣上多次下过罪己诏。
“请记住这一笔笔的血债吧。”
崇祯调整好情绪,切齿说道:“你们都记住了,大明的尊严不容亵渎,建奴于今天加诸我百姓的暴行,待来日必定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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