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朱由崧这段时间真正是度日如年。
韩赞周的南京守备太监署他是不敢再住,但是从藩邸出逃时又没带财物,真正是一贫如洗,最后沦落到只能寄居在乌衣巷一处民家。
不光是没有地方住,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
也就是诚意伯等几个勋贵看他可怜接济一二,不然真就沦落到乞讨为生。
这天诚意伯刘孔昭在秦淮河畔宴请一个朋友,便把朱由崧叫过来让他蹭一顿酒,上了画舫之后才知道刘孔昭宴请的竟是阉党余孽阮大铖。
朱由崧便有些后悔,现在东林党人全面把持朝政,身为阉党余孽的阮大铖在南京已经成为过街老鼠,跟他搅一起能有好果子吃?诚意伯糊涂。
万一被哪个御史看见上朝参他一本,就麻烦大了。
“福王,你且忍耐。”刘孔昭看见朱由松闷闷不乐,打了个酒呃劝道,“上刚愎,早晚必然兵败徐州,大事仍然还有转圜的余地。”
建奴已经打到徐州,这个消息早已传回南京。
眼下南京街头巷尾,甚至于烟花柳巷都在说这事。
江南士子若是不能就徐州战局发表一番独到见解,甚至都不好意思寻花问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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