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婴从厚德殿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有些麻了。
他甚至开始质疑自己过去的知识,脑海里都不太肯定自己所记得知识是不是对的,当真是听君一席话,白读十年书啊....
韩婴忽然对浮丘伯诞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敬意。
过去总是听说浮丘公能跟刘长聊到一起,还能为众人解释陛下的言语,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会是多么困难的事情,而今天他见识到
了...这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见浮丘公的学问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无古人的程度,否则如何能理解陛下的话,还能解释给众人听呢?太子不是什么黄老,陛下才是真正的黄老,学的那叫一个杂,啥都记,可就是没一个是对的上的,张冠李戴都是基本操作,时不时改个辈分,甚至直接跨越时间。
例如陛下就信誓旦旦的说起了孔子和周公讨论礼法的事情..韩婴怎么都想不明白,孔子到底是怎么才能碰到周公,两人要怎么才能去辩论?是在太一那边辩论的吗??
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凭空捏造...
陛下信誓旦旦的说起了某个叫邑的人简化礼法,然后因为不得重用而被灭国的故事。这个故事就跟任何事情都对不上,纯属瞎编乱造。
韩婴今日所遭受的精神污染实在是有些大,坐在马车上,还有些后怕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以后没事还是少去见陛下吧。
而在厚德殿里,刘长似乎对韩婴的表现也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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