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要离开长安的人并不少。
灌婴做好了准备,全副武装,威风凛凛,正在笑着跟夏侯婴告别,夏侯婴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毕竟如今长安里的事情很多,尤其是廷尉,他作为廷尉的新官,这些时日里,被晁错给折腾坏了,在晁错的眼里,压根就不存在什么开国老臣,反正一视同仁他是做到了的,夏侯婴这刚刚当上廷尉,寸功未立,先丢了一千食邑,实在是有苦说不出。
灌婴反而是要看的更远些,他笑着说道:「我看啊,你也不必太担心,晁错是不敢对你出手的,就算他不怕其他人,可你背后乃是太尉,除非他决定找太尉的麻烦,否则你就是安全的,当然,你也不要得罪他,做自己的事情就好,晁错闹不了太久的,群臣早晚都会将他弄下去,你可不要参与啊。」
夏侯婴摇着头,「若不是太尉的吩附,我才不愿意当什么廷尉呢。」
「这把年纪了却要被小人所害,实在不值当。」
「尤其是季布,当初,是我求情,保下了他的性命,如今他却连爵位都丢了…晁错实在是太过凶残!」
夏侯婴对晁错处置老臣的行为极为不满,灌婴却说道:「季布的事情,你压根就不用担心,那可是陛下的舍人,你看着吧,过不了多久,他的爵位肯定就会回来,而且还会增加…陛下从来不会亏待跟自己亲近的人。」
「至于晁错啊,现在是非常之时,你就暂且忍耐吧,这厮四处得罪人,就这性格,三公他也干不了多久,总有一天,有他受的!」灌婴虽然安抚着夏侯婴,可他心里对晁错也极为不满,作为诸侯国相,这些时日里,他的府邸也遭了晁灾。
晁错几次前来跟他谈话,询问长沙国的事情,灌婴差点就忍不住动手。
大概也是知道灌婴跟其他大臣不同,是个敢动手的,晁错来了几次,也没有带走什么人。
灌婴急着离开,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晁错的因素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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