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子殿下言之。”
“我听闻,当初您的老师曾三次担任稷下学宫的大祭酒,可他在担任祭酒的时候,却没有偏护儒家,扶持自己学派的弟子,甚至派人去迎接远道而来的诸学派的贤人,安排周到,在辩论时又丝毫不留情面,贬低除却自己之外的所有学派,这是因为什么呢?”
浮丘伯笑了笑,回答道:“因为我的老师是有两种身份的,他派人去招待贤人,在主持辩论时不偏护儒,不扶持儒家之人,公平对待,这是因为他祭酒的身份,而在自己亲自参与辩论时不留情面,指出其他学派的不足,这是因为他大儒的身份....”
刘安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着头,“您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只是,浮丘祭酒,太学以您为首,您所招收的弟子大多都是儒生,所钻研的书籍也以儒家的书籍为最,那您在两种身份里是偏向了哪一种呢?”
刘安的脸上依然挂满了笑容,可问题却忽然变得尖锐了起来。
浮丘伯面对刘安的质问,一点都不慌。
“殿下有所不知,太学的事情,乃是由奉常来负责的,我不过是负责一些接待,辩论之类的事情。学子们是地方所举荐的良家子,这并非是我所刻意挑选,而太学内的老师诸多,他们可以自己决定跟随谁来治理任何一家的学问,便是同时学习多个学派的知识,也是可以的,书籍多是各派所珍藏....”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您麾下那些儒者们不愿意让学子们接触到其他学派的知识呢....”
“太学为公,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我知道了,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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