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太怕了。”言时修祈求道,“殿下千万不要砍我头,求求你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廖芙:“……”
他敷衍得太明显,语气甚至带着笑,以至于她一时都丧失了发脾气的心情。
好吧,她确实做不出为一点小事就砍别人脑袋的事。但这也不妨碍廖芙现在心情不佳,不想理会他。
她握着笛子,蜷缩回床上。言时修却也跟了进来,廖芙警惕地看着他,但他只是为她掖了掖被子,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脚。
他离开寝殿,一直绕过屏风,走到门口,然后抱剑站在那里,背倚门框,双目微阖,似乎在小憩。
廖芙躺了一会儿,实在没有睡意,翻个身,一眼就望见门边那道人影。
在青铜连枝灯朦朦暧暧的烛光下,透过JiNg致的蜀绣蚕丝屏风看去,那几乎就是一道沉默的、黑sE的剪影。
一GU几乎冒昧的熟悉感袭上心头。
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也是在这样一个极深的夜sE里。
……海浪滔滔,隔着门扇的水池里传来渺茫的歌声,和鱼尾拍打水面的哗哗声。
这幻象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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