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鸣是对的。
他对人族的恨意,从来都是对的。
餐桌上,人们分完了鲛舌,却有人不满地叫嚷起来:“陶老板,你这可不公道。”
陶年不动声sE:“贵客何出此言?”
这人抓了把珍珠,轻蔑地扬到空中,从打扮到口气,都像见多识广的富贾,不好糊弄:“呵,我虽不像你常年混迹海上,却也是听说过传闻的。这鲛身上最好的东西,可不是这些个眼泪化的珍珠。”
“对呀。”旁人也助声喝阵,“你剖了一只鲛人,那这只鲛的鲛珠呢?你不会要骗我们,说没有鲛珠吧?”
“难道,你想独吞?”这些人的语气隐隐不善起来。
陶年摇头晃脑地叹气:“唉,原来是这事,其实传闻不假,只是你们这些人,却不知道取出鲛珠的一个重要条件。”
“——是什么?”
陶年还没回答,忽然,船身猛地震动起来。一个极大的倾斜,桌上的餐碟烛火齐齐滚落在地,一阵腥风卷入,羊角灯中火光顿熄。
大厅刹时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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