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一碗见底,喝完了汤药,她眉头稍舒,解释道:“钧川,我知道隐瞒你收留鲛人是为不妥,只是当时……”
他打断她:“殿下,吃颗蜜饯缓缓神。”
廖芙低睫,撷了蜜饯入口,一丝甜意在舌尖蔓开,冲淡了停留的苦味。钧川将空了的药碗放在桌边,却没有急着离去。
“陶年已经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他说,“殿下抵出去的簪子,在这世上绝无仅有,价值千金不说,更有可能被心怀不轨之人看见,暴露自己的身份。”
廖芙:“抱歉……”
抿了抿唇,她忍不住辩驳:“当时这只鲛受伤很重,我只是觉得,无生命的Si物,b不上一条鲜活的人命重要……”
“可那根本不是人!”钧川猝然打断她,双眸寒亮,“殿下要把自己的贞洁,给一头人都不是的野兽吗?!”
廖芙心下一寒。被强迫,被亵昵,皆非她所愿,钧川难道看不出来,自己从头到尾都在抗拒?他话语中的意思,仿若她早已忘记公主应有的矜持和身份,自甘堕落。
对上她的眼眸,钧川才像忽然反应过来一般。他低喘一声,僭越地握住了廖芙纤柔的玉手,抵在自己眉心处,惭愧道:“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以您的身份,不该和这些低贱之物有丝毫的沾染,我不愿白玉蒙尘,明珠有瑕。”
“况且鲛人是为妖物,最擅长蛊惑人心,我害怕您受了他的蒙蔽,忘记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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