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尚的语气显示了一种超龄的成熟。宋禕听了,一方面不由自主感到窝心,另一方面却也未免怀疑:他究竟晓不晓得,他说要保护的nV人可b他大十岁呢!
相识以来,谢尚从未问过宋禕贵庚。宋禕猜想他八成不知,不然不会总摆出像是对待同龄人的态度。
出於某种微妙的心理,宋禕甯愿别让谢尚得知两人的年庚差距。不过,宋禕也认为,如果有朝一日谢尚大胆表白,自己就该讲出岁数,作为回绝他的理由。
当然,宋禕希望与谢尚之间不会演变出那种局面。她暗忖:谢尚如今已婚,理应说不出口要阮夫人改嫁给他作小妾吧?
正因为宋禕判断,即使谢尚怀有情愫,也不至於直言表达,所以她很放心把谢尚当作一个无关X别的朋友,与他畅谈无忌。两人一路互诉彼此的音乐Ai好,颇为投机。
这一天,他们俩的旅途沿着大别山南麓,朝向西南方前进。到了中午,谢尚停下马车来,两人先分别找隐蔽之处充当临时厕所,稍後回到马车旁边的树荫下,就一同喝水、吃乾粮,又闲聊了起来。结果聊得太愉快了,浑然忘却了时间,重新上路的时辰太晚了,以致尚未到达预计要去过夜的小镇,马车还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山区驰行,天sE已经黑了。
同时,天气陡然剧变,刮起狂风、下起大雪来。马车根本无法再走远。
宋禕拿出了司马绍赐予的夜明珠,交给谢尚用来照明。谢尚一手握着夜明珠,照见了斜前方有一个山洞,就把马车慢慢驾驶到洞口,先看清楚了洞内并无野兽,才进去避风避雪。
这是一个很小的山洞,空间容纳了一辆马车,所余空地就很少,而且仅有的空地也很cHa0ShY冷,除非生火,否则不宜打地舖。偏偏,谢尚从小养尊处优,并不会钻木取火。宋禕则尽管小时候曾经跟着王敦的军队奔波,却也从没人教过她野外求生技巧。
习於文明的两人既然无法打地舖,看来只有待在马车上过夜了。谢尚首先为拉车的马解开了束缚,让马匹能够好好休息,然後才接过了宋禕从车厢帘子缝隙递出来给他的毛巾,仔细擦拭方才淋了雪的头发。
宋禕瞧见谢尚的黑发SHIlInlIN淌着雪水,毛巾暂时擦不乾,就请谢公子进车厢来取暖。毕竟,车厢内部总b前面的车夫座位要暖和一点。然而,车厢之内东西堆得太满了,宋禕旁边的座位上堆着两个箱子,车内没有别处可挪去,车外地面上则太脏。那麽不搬开箱子,谢尚若进车厢来,可要坐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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