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宋禕为扫墓而出门,总会多少风闻一些时事。在这一年Y历十一月,宋禕所听到最重大的消息,莫过於历yAn太守苏峻因为不满国舅庾亮意图藉由明升暗降,剥夺他的兵权,就联合豫州刺史祖约起兵叛变。
叛军声势浩大,节节胜利。京城百姓人心惶惶。宋禕也不免紧张,但不知如何避祸才好?天下虽大,宋禕却只拥有阮孚遗留的房屋田产,以及司马绍赐予的金银珠宝。她别无去处,只能待在家中,以不变应万变。
到了Y历腊月,连日下雪,直到初九西元328年yAn历一月七日才放晴。宋禕穿上了黑sE呢绒大氅,预备要去阮家墓园,却才走出了大门,就望见谢尚身穿金棕sE狐皮大氅,跳下了他自家马车的车夫座位,迎面走来。
谢尚迅速走到了宋禕面前,急切说道:“你快回屋去收拾行李,跟我走吧!”
“跟你走?”宋禕讶然问道:“为什麽?”
“难道你没听说?叛军就快要打进京城了!”谢尚满怀焦虑答道:“看来朝廷会宣布京城戒严!再不走,只怕走不成了。”
“那麽,你的妻子呢?”宋禕含着困惑问道,不懂谢尚要逃亡,怎麽没带结缡数月的新妇?
“我上个月已经托人护送她去浔yAn了。”谢尚照实答道:“本来我打算观望一阵子,但是看这情势越来越危急了,就在昨天辞职,准备要去浔yAn跟她会合。你最好跟我一道走。浔yAn是当前最安全的地方。”
“那恐怕不妥吧?”宋禕迟疑回道:“我若到浔yAn去,何处安身?”
“拙荆寄住在浔yAn太守褚诞的府邸,我也是要去叨扰褚大人。想必褚大人也会肯收留你。”谢尚坦言道。
“我跟褚大人非亲非故,那怎麽好意思?”宋禕婉拒道:“这里才是我家。我还是别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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