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谢子言听他们唱的是否正确的想法,是安洁莉娜.凯瑞提出的。一开始时安德鲁.吉布森是很反对的,他可不想让一个不懂音乐的小孩子来指手画脚。只是谢子言的音乐素养虽然只b门外汉强一点,但这些歌曲都是他前世听熟的,所以
无论是编曲还是歌唱上谢子言所提的意见往往有画龙点睛的效果,安德鲁.吉布森才不得不勉强同意。
当然,他们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会使他们的发展受到极大的限制。可是这样做立即可见的好处太多,他们就像x1毒上瘾一样根本戒不了。
细川舞子是会弹钢琴的,虽然琴艺只是一般,监赏能力却是不错。她早就听出谢子言所哼唱的这些歌曲的价值,所以她存了一个心眼,在每次陪谢子言去教歌时都会录音。说是为了让谢子言回家後能听好提出更佳的意见,其实是要留下记录,避免这些人把谢子言的歌曲掠为己有。虽然已经找律师立了契约,细川舞子却不怎麽信任安德鲁.吉布森。不过这年头的录音带可不便宜,也只有细川舞子才舍得大把大把地往这上面丢钱。
在确定细川龙马来台时间後,细川舞子就特地挑了几卷希望之鸽练习时录下的录音带,加上几卷平日谢子言哼哼唱唱时录下的录音带,准备让细川龙马听听。今天周启年又带来了自制的手提卡式收录音机,所以她就让细川龙马把收录音机和录音带都带回饭店,还特别说了里面的歌曲都是根据谢子言梦到的歌写出来的。
这会儿鹤田遥把带回来的录音带都摊在桌子上,见每一块录音带的盒子上还黏着小纸条注明歌名。她顺手拿起一块注明《隐形的翅膀》的录音带,笑着说:「龙马,我们先来听这一首吧,来听听小阿言的翅膀是什麽样子。」
细川龙马拿过那块录音带一看也笑了,点点头就把录音带放进录音机中。
首先传出来的是钢琴的前奏声,细川龙马夫妇相视一笑,他们都听出来了这是细川舞子弹的钢琴。
前奏很短,接着就是谢子言童稚的声音:「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
歌声普通,唱的也不好,可是那词那曲却紧紧抓住细川龙马夫妇的心,翻搅起他们内心深处的痛。
日本社会对湾生的日本人是排斥的,尤其在在一九六O年代日本经济开始迅速成长之前,一般日本人多认为这些湾生是与他们争食的外来人。细川龙马可能是所有湾生中最幸运的,因为毕竟细川重原是来台湾当官而非移民,而细川重原怎说也是与熊本藩细川家沾亲带故,所以细川龙马受到的挫折大半来自他自己的身T和家庭。但鹤田遥却与其他的湾生一样,从小就必须面对日本社会各种或明或暗的排斥和打压,必须付出b别人多十倍二十倍的努力,才能得到与别人一样的东西。所以当她听到这首歌时,竟不由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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