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言正用力把要跟去看热闹的阿容拉住,却见他的大姑丈陈金楠正好整以暇地边喝茶边与g0ng本明等人交谈。这让他很不满,觉得陈金楠对大姑太寡情了,难怪自己前世对这个当厨师的大姑丈没什麽深刻记忆。
陈金楠听到谢子言的话,转头往店门口望了一下,这才笑着对谢子言说:「放心啦!阿雅很凶的,不会吃亏的。」说完他就转头继续招呼客人去了。
谢子言完全无语了,也不知是该说大姑丈薄情,还是说他对自己的老婆有信心。不过谢子言却是知道,前世时陈金楠一生都是活在谢淑雅剽悍的光环下,而他自己似乎还颇乐在其中。听说他们当年还是私奔结婚的,差点没把谢文堂夫妇给气Si。想来这两人根本是周瑜打h盖,天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绝配。
不过谢子言知道陈金楠说的没错,大姑谢淑雅虽然个细,却一辈子没吃过亏。既然店门口的场面不会失控,他也就放心地和阿容及姐姐谢子卿溜到店门口看热闹去。
小孩子人矮好处多,在人群的空隙中很轻易地就看到纷扰的中心点。那是一个戴黑框眼镜手上抱着一个纸箱的青年男子,以及一个看来年纪较大的中年人,那年轻人直嚷着要周立春快拿钱来替他还债,而那中年人像是怕那年轻人跑了样地拼命扯着他不放。
看来是周立春的朋友欠了人家钱来找周立春借钱还债,可是他跑到这里来找周立春那是什麽道理?而且,不管谢淑雅怎麽骂他们要他们离开,还是细川舞子好声好气地劝他们不妨进店里坐下再说,那两人似乎都是充耳未闻,就是站在谢家的餐厅门口自顾自的呐喊撕扯,一副就是要在这里闹事的样子。
不过,这里可是建成圆环,这年代的建成圆环旁边可就有一个台北市警局的建成分局。所以,没十分钟波丽士大人就出现了。这年头的波丽士大人还是很有威严的,他一出场那闹事的两人就哑火了,不过那中年人还是扯着那年轻人不放。
波丽士大人正打算要把那两人带回分局处理时,林文定的电话却来了。原来谢文堂一听闹事的人认识周立春,立即药店里的快腿伙计布袋跑去找周立春过来。前两日细川舞子搬了新家後,当日林文定就与周立春搬到细川舞子的原住处,只是细川舞子搬家时连电话都移机了,现在那里没电话。布袋人年轻跑得快,没几分钟就到了,不过周立春去了图书馆,只有林文定在家。林文定听布袋对闹事两人的描述,觉得其中一人像是周立春的堂弟周启年,就赶紧找了公共电话打电话过来。
那闹事的年轻人果然是周启年,既然是周立春的亲戚,就不好让他进警局了。没奈何下,谢文堂只得请波丽士大人把那两人带进谢家的店里面问话。这年头的警察还是很讲江湖道义的,只要拿了好处绝对会办事的。而那两人也不敢再闹腾,乖乖地站在波丽士大人面前接受审问。
事情原委其实很简单,周启年起了个互助会筹钱开电器行。不过他把电器行经营到倒闭了,而且还倒了会跑路。只是他的运气不好,在彰化火车站买票时被一个刚好经过的互助会脚看到。当场被活逮的周启年辩称他是北上找周立春借钱还债,还拿出前几日林文定写给他的信为证。林文定的信是游说周启年北上的,说有一个可以赚大钱的机器等着他来做;又他和周立春要开补习班,近日会搬到新地方,周启年若北上可去建成圆环谢家的店,请谢家的人帮他带路。债主看了林文定的信後却是不敢轻信,但又知这可能是要回欠债的唯一机会,也就自掏腰包买了张车票跟周启年一起北上。然而途中周启年一度想偷跑,惹的债主只能一路紧扯着他,根本不敢让他离开视线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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