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O一五年冬,台北。
入冬以後,台北的雨就没停过。本来十一月底开始就是台北的雨季,但今年的雨不仅下个没完没尽,似乎还下的特别大。经过连续二十多天的滂沱大雨後,整个城市都变成cHa0Sh灰暗,再也见不到一丝昔日的亮丽。
谢子言下了医院的接驳车後,撑着伞在雨中犹豫了一下,不知该是走路回家还是再搭公车或计程车。他的眼睛状况不好,要在这种大雨中走回数公里外的住处其实是很危险的,就算搭了公车,下车後还是得走一大段路,最安全的方法是搭计程车。但他一想到家里困难的经济状况,却怎样也舍不得花上一百多元的车资。最後,他一咬牙还是决定走路回家。
这段路并不好走,新北市的骑楼与路况的杂乱对正常人来说都是种挑战,更何况是他这样视行动不方便的人。谢子言一路跌跌撞撞地走了许久,终於跨过新北市和台北市交界的桥梁,在下桥後第一个路口停下来等红灯。他轻轻喘了一口气,只要过了这个路口,接下来的路就好走了。
交通号志变了,谢子言习惯X地走在同一方向行人的中间。这是他经过几次惨痛经验後归纳出最安全的位置,但没过几秒钟,他就知道经验法则不一定是对的……
「小心!快闪开!」
身後忽然响起的大喊声让谢子言楞了一下,这时他视力状况相对较好的右眼余光瞥见一辆轿车正直冲过来,他下意识地想往後跳开,却又瞥见刚刚走在他前面的一位老妇人似乎是被吓呆了还站在那里。电光火石之间他想也不想地就往前踏了一步,伸手将那老妇人用力推开……。
「痛!好痛!我这是要Si了吗?不行,老妈还在家里等我……」谢子言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但不待他多想,他便失去了意识。
……………
谢子言觉得全身都难过的要命,想睁开眼睛,却怎样也张不开眼帘。耳边倒是一直有声音,是几个nV人的哭泣声和男子的劝慰声。他感觉这些声音都是既熟悉却又陌生,但不管他怎麽努力却都听不清楚这些人在说什麽。他还没弄清楚这是怎麽一回事,脑中一阵剧痛袭来,他就又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子言才又醒了过来。一张开眼睛,首先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张妇人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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