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最怕这种不听宣诏的武将,还是有自己强大武装的武将,小命绝对不长。
两个人正说间,一彪人马卷着烟尘冲杀了过来,为首之人马头一勒,跨下战马前蹄高扬,生生站住了脚根,马上之人扬着马鞭指着梁川的鼻子道:“你可是定川寨都监梁川?监军辛无病?”
这人梁川不识得,辛无病识得。他梁川是战时夏悚自己临时提携的,未经朝廷正儿八经任命的临时武官,可是辛无病靠着自己的能力早挣到了一卷任书,因而西北的许多的官员他有见过,许多还是识得的。
来人正是镇戎军副都指挥使吴信。
固原城终于还是来人了。
“我是梁川。”
吴信看了一眼满地的党项人的尸首,党项人特有的发型证明这些不会错,以往有许多借老乡的头颅冒功的人,但他们也仅仅是砍几个耳朵回去交差,很少有人这么费功,假冒得这么到位,有发型有战甲的。
除非这一地数千具尸体是真的党项人!
吴信的呼吸有些急促,可是谁立这一不世之勋?怎么没人过来领功?梁川的手底下的兵呢?
“我且问你,定川寨里的人呢,你身为定川都监,擅自带兵出逃,来人啊,押回让夏大人审讯!”
吴信看到这满地的党项人的尸身心中惊骇不已,在这一亩三分地呆久了,能混几个党项人头已经是很大的本事了,一战能得到几千具尸体,没有出动五万人马以上的集团军,绝对不可能做得到,五万人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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