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婢拿来称药的戥子称了起来,然后说道:“大官人,这些麦灰二两重。”
梁川很满意,对着高纯说道:“纯哥儿你明日引一众捕快去梅记米粮铺的废墟堆子里将残存的麦灰清理称一称,要是麦灰只有三千斤,那就说明。。”
梁造一拍桌子高声赞道:“刚刚诸位亲眼所见,三斤的麦子烧出二两麦灰,这要是只有三万斤的麦子定也只能烧出两千来斤的麦灰,要是不止三万斤,那自然也是不止了。谁真谁假自然一目了然!”
这知府老爷没办法的事梁川喝着酒喝着小曲就想到了对策,所有的囚犯争先恐后地跪倒在地,嗑着重重地响头,对着梁川呼喊道:“大老爷为我等做主啊,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是冤枉的。。”
司方行眉头一皱,高纯大骂道:“有话一个个讲,你们要是急着去投胎我成全你们!”
本来一场好好的庆功宴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平反大会,司方行心情可不太好,可是一想到这些案子要是都能翻案了那对高纯对梁川都是极有好处的,便劝道高纯道:“你让他们慢慢讲,这事我看有利无弊,赵大人很反感施大人留下的这些烂摊子,要是能为赵大人排忧解难。。”
司方行不愧是跟了高干多年的老狐狸,话只要讲半句就能让人明白。高纯也不是傻子,自然心领神会,梁川说不定还真能出奇迹,眼下不就出了一个了吗。
“谢老三,你把你的事说一遍。”高纯点名道。
谢老三原来是江上的艄公,听到高纯点他的名如得大赦,因为他的罪名是最重的,杀人罪。
梁川对他颇有印象,因为他的水性极好,船技也是一流的,一身古铜色水锈样的皮肤,这是吃水面饭人的最大的特点。这个谢老三卖力气的时候绝不会偷懒,十几天的训练他流的汗最多,话却是最少。
谢老三不知是太害怕还是太激动,竟然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讲不出来。高纯摇摇头道:“他这案子没有那么复杂,年前他在笋江上摇橹,我记得那日还差几天便中秋,他搭了两个清源的客商,一位叫柯良,一位叫陈潮,这柯良身上还带着不少细软。这位柯良来威远楼报说陈潮被黑心艄公谢老三害死。两人一起搭渡,可是到了岸边时他睡着了,醒来时艄公不见了连陈潮也不见了。”
梁川道:“这陈潮遇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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