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站起身,望着远处的海平面,蔚蓝的大汉总是让人心情舒畅,秦戈伸了个懒腰,露出满足的微笑,正准备去和锦毛虎、虎鲨等人厮混。
“你还真是健忘啊!如今你虽然大难不死,然而你已经卷入政治旋涡中,你再这样胡混,终究是个兵痞,用你们汉人的话说,狗肉永远上不了台面!”金德曼面色带着煞气张开胳膊挡住了秦戈。
秦戈倒是有些错愕的看着金德曼,他从小在军营中长大,与夜皇、锦毛虎和虎鲨等人一起吹牛、聊天、饮酒,让他有种回到以前老爷子再时的感觉,秦戈非常喜欢这种感觉。
“你既然让我助你褪去菱角化龙,就要有化龙的觉悟,所谓君子不重则不威,你的一举一动,爱憎喜恶,都会成为影响整个政局的波浪,所以君子如龙,神龙见首而不见尾!你如果再这样疯下去、闹下去迟早会粉身碎骨!”金德曼声音有些严厉的盯着秦戈,近乎训斥道。
秦戈被金德曼的声色俱厉吓了一跳,有些缩着脖子,有些心虚道:“大战结束之后,我就想跟兄弟们乐呵乐呵,有那么严重吗?”
金德曼斜眼看着秦戈道:“我给你说过,政治是所有利益连接,不光对外有政治,对内也有政治!如今你虽然逃出生天,然而回到冀州你该如何自处,如今冀州士族闻风丧胆,而渊盖苏文也不久后将出山,你要如何凭着你的这点北征军挡住这位战无不胜的战神!即便你挡住了渊盖苏文,在那些士族眼中你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兵痞,免不了兔死狗烹的下场!”
听着金德曼娓娓道来,秦戈脊背早就渗出一层冷汗,那些士族的背信弃义和冷酷无情他是深有体会,如今自己虽然大难不死逃出绝地,然而此时已经陷入风暴中心,波云诡谲的政治环境让他变得手足无措!
看到秦戈神色恢复了肃穆,金德曼知道他收了性子,便继续道:“渊盖苏文悍勇无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强大的百济国在他的兵锋下土崩瓦解,而他铁骑纵横幽州,他的威风相信你们汉人深有体会!然而渊盖苏文太过于狂傲目空一切,而且他想脱离高句丽皇族的控制,准备在华夏幽州裂土封王,所以他才会在攻下幽州府后便蛰伏不出,不仅是因为他与高句丽皇室的政治斗争所致,更是渊盖苏文与高句丽皇室的政治博弈,他等的就是这个局面,等高句丽皇室崩溃,他再出山收拾残局,到时可以跟檀君圣域讨价还价,在华夏裂土称王,相信不久后渊盖苏文将如出闸猛虎,兵锋直取大汉!如果挡住不渊盖苏文的这一击,恐怕大汉免不了亡国灭种之危!”
秦戈脑海中开始浮现华夏被渊盖苏文支配的恐惧,渊盖苏文横扫幽州,大汉最精锐的幽州突骑几乎全军覆没,白马义从更是望风而逃。
秦戈虽然千里突袭雪狼堡,然而至今没有跟渊盖苏文有过正面交锋,而且自己差点莫名其妙的被渊盖苏文妻子梅丽夫人给魇镇毙命,若非九天玄女暗中破坏秩序规则,自己坟头草早就两米高了,北征军也将会全军覆没!
秦戈盘膝而坐,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轻敲着船板,低眉顺目沉默片刻道:“如果渊盖苏文取得高丽部队的指挥权,那么这支高丽部队将焕发出强大战力,然而此时大汉朝堂空虚无力,各大世家还在推诿扯皮,没有凝聚起一股力量来北伐,此时只能依靠冀州才能抵御渊盖苏文的铁骑,然而冀州刺史韩馥闻风而逃,冀州士族也望风而走,加上刘虞与冀州士族的矛盾,如果不是我雪狼堡牵扯,恐怕高无恤和崔瑀已经杀入了冀州,就这种战斗力,如何能够挡住渊盖苏文的兵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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