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牛角和褚飞燕闻言大惊道:“大贤良师,你道法通天,现在即便朝廷有千万人马,我兄弟二人必然随你冲杀而出,这天下还没有人能阻挡我们!”
张角摇头道:“我逆天而行,造下无穷杀孽,三魂七魄以被天道震碎,而造下的无穷杀孽产生的孽缘,都将赋予我身,我的阳寿早就耗尽,即便不受伤大限也将至,何况现在,我就如一个破损的瓦罐,虽然用九转紫金丹这种天下圣品丹药为我补充精魄,但身躯已经破碎,无法承载,即便不使用精魄也将消耗一空,此乃为师的孽报!”
张牛角和褚飞燕顿时泪流满面,张牛角痛哭流涕道:“大贤良师!我等愿随您共赴生死!”
张角闻言大怒道:“胡闹!我等已经犯下大罪,岂能越陷越深!执迷不悟此乃愚人,我们不能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褚飞燕很快陷入冷静道:“大贤良师,难道以你的神通也无法扭转乾坤吗?”
张角闭目叹道:“我顺应天命而生,但是却被师尊利用,成为他开启上古仙界的钥匙,开启仙界功德无量,然而却要颠倒乾坤,在天下苍生中造成无穷的杀孽,而这些罪孽必须要有一个人承担,不仅要承担儒教等护卫天地秩序以及大汉门阀的愤怒,也要承担天道的惩罚!而我无疑便是那个承担一切者!我承担的一切早就超越我的极限,我这段时间魂游太虚,在太虚幻境中洞悉天机,验算了无数次,结果此次我是在劫难逃,十死无生!”
张角顿了一下喃喃道:“然而在天道中我看到一线生机,但是玄奥却是置诸死地而后生!这是我无法参透的玄机!”
张角恢复了精神,看着两位心腹弟子道:“我已经与师尊达成协议,我替他击破最后一道枷锁,拔除插在十三州龙脉之首冀州的封禁之剑,而作为交换,他会将从你们躯体内抽取的灵魂全部释放,到时你们将恢复自由身,而我也和他互不相欠,大战开始时,我将利用神通将你们送走,逃离出去后,好好活着,别忘了我们为黎民苍生舍身忘死的志向,为即将到来的乱世出一份力量吧,也算是为我们恕罪,不要忘了我们‘太平盛世’的愿望!对了,替我照顾好宁儿!”看着张角那双眼睛,褚飞燕和张角已经泣不成声,拜服在地上不断的抽泣。
这时,突然震天的鼓声响彻天地,张角看着东方升起的太阳,那双明眸中漏出决然,起身道:“飞燕,牛角为我穿上道袍,让我来迎接这最后的审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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