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闻言长叹道:“我不过是泰山郡一个小小校尉,此次征战青州乃是朝廷任命,而济南国以后由谁接任,这要朝廷做主!”
“狗屁朝廷!他们每次给我们派来的都是恶鬼恶官,那次来我们都不掉层皮,您要是走了,我们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要不你带大家迁到泰山郡吧!”百姓群情激奋,看到秦戈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城楼上,廖化和一个中年文士而立,此人摸约有三十来岁,身材消瘦面色黝黑,穿着囚服,此人便是司马俱。
廖化指着城下百姓道:“子全兄!你出生名门之后,你父亲更是朝廷任命的巨鹿太守……”
司马俱眼睛血红道:“狗屁太守!我父亲当年被任命到巨鹿,结果朝廷让我父亲在三年内,向大汉递交十万两黄金的‘俢宫费’,若是其他太守,必然搜刮百姓,一郡之地搜刮这十万两黄金也不难,但是我父为官为民,不愿动百信分毫,结果三年期限以到,狗皇帝竟然让我父亲限期缴纳俢宫费,否则要株连三族,我父羞愤之下,悬梁自绝!而我司马家竟然要被流放幽州,幸亏大贤良师出手,如此朝廷,我巴不得他灭亡!这次若非管承匹夫不听我劝谏,岂会如此轻易被你们偷袭!”司马俱心中的恨如滔滔江水。
廖化沉默片刻道:“那子全兄的志向是不惜一切代价毁灭大汉王朝!甚至愿意搭上这济南国上千万百姓的性命?”
司马俱连连摇头道:“我……我没有,我只想做一个像我父亲一样为国为民的国之栋梁,只是这个朝廷太腐朽了,更可恨的是这个秦戈,他就是朝廷的鹰犬,枉为义士之名!”
廖化针锋相对道:“我也曾经以为我们暴乱推翻大汉,能建立太平盛世,然而我们自起义以来,给百姓乡亲带来了什么,只有无穷的战火和死亡,你看看这满城百姓,他们已经被我们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如此的黄巾道你觉得比大汉朝廷好吗?我看是更不如!”
司马俱陷入了沉默不过心中依旧不甘道:“那你也不能投降失义!成为杀戮我们兄弟的刽子手吧!”
廖化从怀中取出一份战报道:“此次主公率领大军攻袭郡城,黄巾军死伤才有三万人,其余三十来万黄巾军只是被主公羁押,而你看西凉铁骑攻略数县每次交战不留活口,甚至会对黄巾信徒展开屠杀,如今已经有两百多万人被屠杀,而大汉其他军团虽没有如此恶劣,但对黄巾兵采取绝灭的态度,唯有主公的北路军,一路行来几乎对青北秋毫无犯,大人为了争夺北路军的统帅,斩了兖州刺史刘岱的心腹,将汉室宗亲得罪死了,他如此做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你所说的功名利禄,他就算是立再大的功,得罪了一州刺史汉室宗亲,他的前途也将渺茫!而且,此次青州缴获,他力排众议,将缴获粮草物资散发给百姓,这让兖州士族纷纷不满,此战过后,别说立功,大人恐怕将在兖州无立足之地!”
司马俱不可思议的看着城下的秦戈,喃喃道:“这……真是……”司马俱神色缓和下来道:“秦大人的义举,让我敬佩,大人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我以在老父坟前立誓,此生绝不入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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