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高堂隆给秦戈做文书,领地内的各项公文都是由他负责批阅和起草,经过这段时间的培养,高堂隆已经逐渐走向正道。就连一旁的臧仁也惊得目瞪口呆,这高堂隆简直是个妖孽啊。
“看看!人家的孩子!龙从云、虎从风!咱家的舜儿本来也很不凡,就是跟着你土匪大哥,沾染上了一身匪气!如果不早点纠正,我们臧家就真的完了!”臧戒发出感慨道,臧仁选择性的没听见。
这时秦戈、满宠和毛玠联袂而来,臧戒爷孙三人连忙起身相迎。
“臧兄!多日未见风采依旧啊!”秦戈满脸含笑道:“因公出差,身在城外,一听臧兄到来便快马加鞭的赶来!多有怠慢,还请臧兄海涵!”二人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而且是在泰山郡城攻防的战场上。臧仁不敢托大,上前握住秦戈的手寒暄起来。
秦戈这时注意到了站在臧仁身后的臧戒和臧舜,顿时脑中充满狐疑,这臧霸派人过来和谈,派个一老一少是什么意思,泰山郡也没这等风俗啊!
看到秦戈眼神,臧仁有些尴尬的打算给秦戈介绍一下。臧戒直接向秦戈抱拳道:“罪民!臧戒拜见秦县令!”
秦戈听这名字有些耳熟,正准备寒暄两句,突然想到了什么失声道:“你是臧戒!臧霸之父!”就连满宠和毛玠也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节奏,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派自己父亲过来谈判的。
臧戒再一拜道:“罪民惭愧,门下出了土匪逆子!”秦戈、满宠等三人瞪着臧仁,不过看臧仁的表情,看来臧戒的身份是真的。
秦戈连忙扶起臧戒,回拜道:“晚辈后生秦戈,见过伯父,未知伯父到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臧戒在泰山郡威望本来就很高,曾任泰山郡郡丞,主管全郡的民政,因为为民请命被下了大狱,之后臧霸义救父,被传为美谈。
秦戈将三人请坐下,便开始与臧戒攀谈起来,由于春耕临近,秦戈自然和臧戒谈论起了春耕,张继为郡守时贪赃枉法、不学无术,民政由臧戒一力操持,所以臧戒治理民务的才能和经验就连满宠都不如,满宠也趁机和臧戒询问治政之道。
臧戒起先被下大狱,被臧霸救出后一直闲赋在家,现在听到谈论起政事精神灼灼,从民俗讲到乡风,从民务讲到政务,并且对泰山郡的每一个乡镇都能如数家珍,简直是一本泰山郡民政风物的活字典。
这一谈一直到了深夜,一旁臧仁听得头都大了,臧舜昏昏欲睡,而秦戈、满宠三人则兴致勃勃,臧仁也说的口水横飞根本停不下来,高堂隆换过了五次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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